天族。

水城。

凌渊手按着胸口, 他胸口很痛，是孩子，还是司荼出事了？

水君匆匆进殿：“殿下，司姑娘回来了。”

“……！”

凌渊急忙扭头：“她回来了！”

“殿下, 司姑娘一个在城外, 她神情不对啊。”水君心中惴惴不安, “她让人传话要见你，在城外。”

凌渊闭了闭眼睛，司荼被羲族抓了，她是不是知道雪族被灭的真相了？可若她知道, 不该这般平静，定会发疯前来寻仇。

凌渊匆匆赶到城外, 便看到司荼散着头发, 赤着双脚站在城门外，脸色雪白, 整个人冷酷令人不寒而栗, 额头蓝色灵印古怪。

“……荼荼。”

凌渊上前一步，又停下来，他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发觉她肚子平坦, 不由脸色变白。

“孩子没有了。”

司荼开口, 声音冷漠。

凌渊猛地闭上眼睛。

司荼盯着他, 问：“是你给我吃了失心果，控制我杀了我的亲人，族人, 屠灭了雪城。”

水君在一旁红着眼眶说道：“司姑娘, 殿下也是被逼的, 羲和拿天族威胁殿下，天雷阵一日灭我一族，殿下也是没办法。”

司荼眼神纹丝不动，依旧盯着凌渊：“是不是你。”

她都记起来了，记得那枚青色的果子，记得他的命令，记得她的刀插进族人的琉璃心中，她什么都记得，却依旧要问他一句。

凌渊心如刀绞，死死握紧双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