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越看他的床越气,“将床上的东西通通拿去烧了,今晚我睡你房间,你滚去和侯甲睡。”走出两步陆崇回头,“再让人摸到我床上来,你和侯甲脱光了自己挂树上。”
“是!”占青心里苦,他伺候陆崇这么多年,将军府从来没有人敢爬陆崇的床。也是他们大意了,白芙蓉与别个不同,她有皇上撑腰,胆子自然大。
听到隔壁开关门声,连双和灵冬趴在院门上,透过窄窄的门缝看见侯甲扛着被子往北走。路过梧桐院时,侯甲往门缝看了一眼。
连双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人走远才缓缓站起身,眼珠子滴溜溜转,人都爬到床上了,陆崇都能坐怀不乱,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借着月光灵冬看见她家少夫人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像极了天上一眨一眨的寒星。
次日,将军府安静如常,昨夜之事并未传开,若不是两兄弟的院子紧挨着,连双也不会知道陆崇有过这么好笑的经历。
接下来的几天,芙蓉院都很安静,白芙蓉待得老老实实,从未走出过院门。
这就老实了?连双有些失望。陆崇虽没有禁止她在府内走动,可她也不敢出梧桐院的门,怕一不小心碰见陆崇,所以日子过得有些无聊,若是白芙蓉与陆崇过上招就多了些乐趣。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连双一心想白芙蓉能与陆大将军互动起来,结果没几天白芙蓉找上了她。
这日连双正在绣帕子,灵雨说她女红太差,非要教她针线活,连双想学学也好,反正也闲得慌,而且离开后缝补衣服都得自己做,学一学有备无患。
三个人正埋头绣着,就听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弟妹,在吗?”
连双正专心穿针,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手一抖,针尖扎进了左手的食指里,抬头看见白芙蓉领着两丫鬟推门走进来。
那日离得远看不真切,今日白芙蓉一身浅绿色冬梅傲雪的披风,白狐毛领衬得她小脸娇俏妩媚,是个可以靠脸便可以一生富贵的美人,只可惜运气不太好,碰上了陆崇这座冰山。
“弟妹?”白芙蓉打量屋中相貌平平的三人,着实看不出谁是主子,最后根据衣服的布料确定,这位脸上稀奇古怪的圆胖女人大约就是那个寡妇。
见连双这等姿色,浑身上下又没件像样的首饰,白芙蓉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很快她便恢复如常。
弟妹?连双眨眨眼,这么叫她不合适吧?真把自己当将军的女人了?陆崇都没叫过她一声弟妹呢,白芙蓉也真敢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