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有点担心他,换了话题:“要不在这儿住两天吧?”

周迦南则若有所思地看向出去的男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但他见过的人太多,并不能一下子在记忆里把这张脸某个人对上号。

彭子维的情绪不如刚才,但还是强露出笑,扯了扯嘴角对她道:“不用,我不喜欢医院,我们走吧。”

我们?

周迦南飞过来一个眼神,不动声色地盯着。

然而,徐冉的回答更刺激他的神经,“不然,我留下陪你?不遵医嘱会不会影响恢复?”

但徐冉真的只是本能地给出了反应,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多想。

彭子维闻言,笑意染深,但马上摇头:“这里你睡不好,回去吧,只是轻微脑震荡,我没事。”

“还有手……”

“没事,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彭子维并不把身上的伤当回事,却让徐冉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他左边额头有一道很细的疤,但并不是因为开车或骑摩托车,他虽然玩赛车但却从来没有出过车祸,那道疤,是被他的父亲用烟灰缸砸的……

那他说现在的伤都不是第一次,那么,他第一次又是怎么受的伤?

看着陷入担忧与沉思的徐冉,周迦南脸上浮起不愉,开口:“我送他回去。”

徐冉面上弹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但细一想,她来时是坐的周迦南的车过来,彭子维的车被撞坏了,人也受了伤不方便再开,三个人里唯一有车又能开车的就是周迦南,但她试着脑补了下那个画面,心里不由一抖,她宁愿打车回去……

彭子维倒是不介意:“那就有劳了。”

徐冉迟疑地看过去,却见彭子维意味深长地看着周迦南道:“正巧我们就住隔壁,周先生如此慷慨,我也就不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