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开了口:“伯父,我本科毕业就进了律所,子维是读了研,我们之间应该说是我占了毕业早的便宜,但这一行个人能力其实和执业早晚没关系,毕竟对红圈所的律师来说,执业不是什么难事。”
彭子维的眼神柔和下来,隔着衣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意思是她不用担心。
男人耐人寻味地望着徐冉,又瞥了眼彭子维,“徐小姐,很有性格。”
徐冉也没否认,她其实,希望这个人快点走。
因为她感觉到,虽然是父子,但彭子维在他面前很不自在,很不想说话。两个人的关系,有种表面的疏离都很维持下去的僵硬感,僵硬到,让彭子维偶尔开口打圆场都很难。
不知,是感应到了自己在时氛围的尴尬,还是确实行程紧凑,男人看了时间,缓缓站起身,身量不高不矮:“我还有事,该走了。”
说完,这才单独对彭子维讲了句:“注意身体,好好工作。”
“嗯。”
彭子维闷声应下,徐冉也开口告别,两人一齐将人送至电梯口,直到电梯按键下沉,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不见,彭子维整个人才仿佛松懈下来。
回到病房,徐冉也没提刚才的事,只是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办出院手续。”
“徐冉……”
彭子维犹豫了下,喊住她,“刚才他知道我要出院,让人去办过了。”
徐冉回过头,又坐下:“那,开始收拾东西?”
彭子维却看着她没说话,静了静,道:“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关于他?”
他用了——‘他’这个词,来指代他的父亲。
见彭子维似乎并不排斥这个话题,徐冉也不再刻意避开,想着气氛放松一点,她开了个玩笑:“你知道刚我在门口时,被那些人拦下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