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若木已经没有在听,他把巨大的布囊往旁边的空地上一丢,捏捏手腕,走进石屋,开始打量该从什么地方收拾好,他端详半晌,回头冲燕遥知招招手:“快来,这可是你家。”
“哦。”燕遥知慢吞吞地走过去,双手依旧严严实实地藏在袖子里。
此时的若木已经这年轻人生活环境的糟乱给惊得忘记了心底莫名的惧怕,他双手叉腰,胸前挂的那串兽牙项链晃来晃去:“你这可不像是要打扫的样子。”
燕遥知顿了顿,看了眼正压着两撇眉毛的若木,不太情愿地将袖子卷起来。
他的手臂就如同之前露出来过的双手一样的苍白,甚至带着一种死寂的青灰,愈发显得这瘦削的年轻男人病弱——叫若木看得心惊,并且不由得将眉头皱的更深了。
“算了。”他说,“我来弄这些大件的,你把周围的杂草拔一拔。”他只是长得比较矮,力气还是蛮大的。
燕遥知看着他,缓缓摇头:“没关系。”
他是僵尸,天生的铜皮铁骨,一身怪力,虽然因为比较抗拒饮用人血而长期处于虚弱状态,但也比这些只觉醒了微薄力量的部落民要强大得多。
而且燕遥知一边按照若木的要求将杂物分类,一边悄悄地打量这个莫名激愤的年轻人,他记得若木觉醒的天赋应该是与草木有关,并不是战斗向的天赋。
这个世界自灵气爆炸至今已过去了数万年,但依旧受到灵气时代的影响,部落民们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同寻常的能力,而这样的能力通常体现在他们的体格和力量上。
燕遥知看见若木带来的那个陶盆,终于想起来他的天赋能力是操纵草木生长——这种能力十分稀有,大概也是他被派到自己身边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