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喻家人的功名尽皆革除,家财抄没,流徒于千里之外的北陌边境。
好在先前喻家送了三十六抬聘礼到时家,俩日间,爹娘将能折现的尽数折现,不能折现的,便拿银钱抵补,只求喻家北陌一行,不会过的太过窘迫。
她舌上的伤,也不知萧云谏给她用了什么药,虽说还未彻底痊愈,但说话已经不疼了。
虽然她已经没有办法,和阿策一同离去,但最后一面,她不想错过。
“好,你二兄就在门外等你,现在还来得及。”时向晨等的就是这么一句,他连忙错开身,给雁西让开了道。
时雁西闻言,冲时向晨恍然一笑,拿着风筝,急步出了院子。
羊城之外,十里长亭,雁西坐立不安的长亭檐下,不断瞭望着通向羊城的官道。
一旁的时安然虽瞧着烦闷的很,可罕见的却没有出言戏谑几句,反而起身极体贴开口,“我去前面替你瞧瞧。”
说罢之前,便沿着官道而去,不多时便引了一列队伍,出现在雁西的视线中。
雁西急步出了亭子,迎上队伍,一眼便瞧见了枷锁
“你来做什么,还嫌害得我们不够?”喻母看到雁西的瞬间,就拉了脸色,她挡在喻策跟前,咄咄逼人。
“伯母,我……”雁西没有什么好狡辩的,她只目光哀切的凝望着喻策。
这模样,却让喻母越发瞧不过眼,虽说两家已经于背里解了婚约,但从阿策被确定流放之后,她便料定了时雁西定然会跟着喻家一并离开羊城。
她左等右等,等了两日,皆未曾等到时雁西,自既然都不愿跟阿策一起走,又何必在这里装什么情深。
正试图再讥讽几句,出出心中怨恨,一旁的时淮却将她拉住,“罢了,让他们说会儿,往后…怕是再也见不着了。”
喻母虽说不情愿,可被喻凉拉扯着,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