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雁西又‘好心’的派人通知了萧云谏失踪之事。
萧云谏虽外伤瞧着好的差不多了, 可毕竟是脚筋断裂,时日未成, 还不能行走,一个不能行走之人, 在侯府消失,这说出去有人信吗?
景国侯心中有怒,却无从发泄,他越发觉得自从雁西进门之后,景国府是越发不得安宁了。
只是碍于雁西身份,景国侯不好明说, 他只能加派人手,并通知衙门, 四处搜寻萧云谏的下落。
两日间,不仅萧云谏的消息半点都没有搜寻出来,就连对他下暗手的人未曾找到。
景国侯正打算外借人手之际,一个天大的消息,砸入侯府之中,竟让他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景国侯于深夜中,被请去了皇宫,他这才知晓,他的长子萧开诚回京了,只是非他自身之愿,而是被新帝近卫亲自去虞城带回,其罪名为通敌叛国。
当厚厚的认罪状,砸在景国侯的身上;当一边萧开诚肥硕的身躯抱着他的腿,声泪俱下间,将所有的过错推向萧云谏时。
景国侯的天塌了,景国府的天也榻了。
眼前这逆子,口口声声言说着,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受着萧云谏的胁迫,只能与那外贼沆瀣一气共谋乱世。
他说,他也不想出卖徐宏将军,他说,他也不愿里应外合攻打北疆,他说……
他说的太多,以至于景国侯脑瓜子嗡嗡响的什么都听不清楚的。
最后,他只记得,萧开诚那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在他的眼中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含糊,再接下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