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你是不识数,还是脑子有病啊。你咋不说十年前。”
见她只顾烧炉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抢过了火钳扔到门外,“我问你话。”
“我没看。”苏星回气虚道。她那时候就走了个人,书信什么的一概不知。
“你还有理了。”
苏平芝指着她脑门,苏星回烦躁地拂开,“嚷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这不是告诉你了。”
苏平芝气噎得没话,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然后冲到门外又把火钳拾回来。
进门便听苏星回指使,“明早你请个疾医。节后我要出趟远门。”
“脑子病了只能等死,请医师没用。”苏平芝没好气地咒道。
“腿疾犯了。”
苏星回不和他歪扯,讲完这句,一瘸一拐地回房去了。
苏平芝骂骂咧咧,但隔日的下午,还是把疾医给找来了。
但在给苏星回做针灸时,这厮就在旁边幸灾乐祸,“她这都是自找的。先生不必吝惜几根针,多给她扎一扎,兴许筋脉打通了,勉强能是个人样。”
“娘子的腿似是断骨留的旧伤?”疾医问道。
苏星回痛得脸色发白,还没想好如何开口。苏平芝抢白道:“打马球给摔的,仗着年轻身子骨好,只剩一条腿了也闲不住地到处乱窜,没养好,落了这病根。可没少折腾我这个弟弟。”
疾医只道这姐弟关系真好,笑着收拾起箱囊,和他们告辞。
张媪送他出去,屋里只剩姐弟二人大眼瞪着小眼。苏星回怼他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