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回,起来吧。你伤势未愈,坐下说话。”
苏星回磕头谢恩,宫女搬来一把胡床,搀扶她从地上起来。
远处的裕安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场谈话索性并不久,女帝呷了半盏茶的功夫,苏星回便告退。
裕安搓去手心的汗,牵着裙子也准备离开跸道,去寻她几个儿女,一道人影驾着马突然撞进视线。
她亲眼看见裴彦麟沉着脸,绕着苏星回走了一圈。不知说了什么,两人起了争执,裴彦麟气怒地将人捞上马背。
“裴彦麟,你发什么癫。放我下去。”
苏星回被他死死梏在身前,左右挣扎,指甲刮在了裴彦麟脖颈侧,挖出好长一条口子。
她是看不见,那口子足有一指长,直往外冒血珠。
裴彦麟被她撞疼未愈的伤口,嘶地一声,口气瞬冷,“我不跟你吵,只是叫你回去再细算。”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裴彦麟,有话你就不会好好说吗?”苏星回被他钳制了手,不由分说地按在怀里。
裴彦麟艰难地挽过缰绳,手上让她挠出好些甲痕,“你好好说了吗?我跟你说听了吗?”
也认识到自己确实有些气急,遂缓了缓气,软下声音和她商量,“这么多人都看着,回家再说。嗯?”
冲动易怒,她的脾性一贯如此。但只要软言细语,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是能听进去的。
苏星回果然松了手。
左臂环过她的腰肢,他低声安抚,“你的担忧我明白了。抱歉,没有给你应有的安稳,是我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