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虔和鹤年关系要好,少不得打听鹤年的近况。苏星回对他知无不言,许虔一边替鹤年高兴,一边又感到遗憾,“鹤年要是也在就好了,我定和他一队。”
苏星回捡起彩毬,许虔双手接过。
“贤侄为何这样说?”苏星回问道。
“鹤年会读书,马球打得也好,反正他做什么都很有耐心。”许虔越说越气馁,“不像我,阿耶总训我,老是逼我读书。”
金遐在旁道:“不愧是鹤年,我就知道他样样能拿出手。”
鹤年被人夸赞,她也与有荣焉。
苏星回:“你筋骨强健,性格豁达,已经强过许多人。鹤年他什么都好,只是心事太重。”
提到长子,她的声音轻柔温和,面容慈爱又充满无奈。
许虔目光渐渐飘转,往金遐身上看了几眼,耐人寻味道:“那叔母不必担心了,和从前比起来,已经算话多了。”
苏星回哪里看不明白,只是故作不见,“你是自己来的,还是和你阿娘?”
许虔道:“侄儿和姊妹们来的,阿耶和裴世叔晚些下值了应该也要来。”
交谈之际,场上爆发出一阵喝彩。
苏星回定睛望去,茫茫黄尘中,身穿胡服的女郎们策马急奔,挥杆击球。一匹黄骠马上的清瘦身影矫健有力,虽不及年轻时伶俐,但风姿不减当年。
几个年轻的娘子自恃年轻,狂妄地追赶,其实已落下方。等她们发觉身处被动,心性大乱,一个比一个灰头土脸。
附近有人大加赞赏,“百闻不如一见,褚娘子的马球果然厉害,竟然一杆连击三球。”
许虔站了片刻,和苏星回拜别,带着同伴去水边饮马。
苏星回和金遐也坐到了公主身边,观看完半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