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显真不急不忙道:“大王,臣有一计。”
陈王双目一亮,“何计,附耳过来。”
褚显真上前几步,行到陈王身边,耳语了几句,陈王顿时微眯双眸,“此计甚妙。”
许宠顺利领兵开赴河北河南后,公主在朝廷的声望一日比一日高,连同三王的部分亲信和党羽都多有赞誉。
对此,裕安非但没有开怀,反倒愁闷不堪。
门中的宾客不解其意,“公主道高望重,威信大涨,理应高兴才是啊?”
裕安十分理智清醒,她断然地定论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出裕安的意料,两天后,神都忽然传出一些谣谶。
不仅有儒生大作文章,暗讽牝鸡司晨,指摘女人合谋乱政,搅乱了原本安稳的秩序,还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更有可疑人士到处散播“女主当政,不利社稷”的谣言,口称是一位得道的道士所言。
那位道士掐指一算,算出灾祸来自女主天下。依他所言,水属阴,水为纯阴之精,朝廷阴阳不调才招致天降水灾,理所当然将天灾人祸归罪于女帝篡国,公主插手军务,女官把持朝政。他们借天图事,仅用了一日,就将谣言传出京城,闹得四处风雨。
彼时女帝龙体虚弱,神智却清醒了一些,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并没有让女帝勃然大怒。
女帝笑道:“他们在怕什么,说来说去,怕我是个女人。”
女帝发白皤然,目光浑浊,看人的眼神还是相当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