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附近, 某台吧。
午间的太阳光从窗户暖暖照进来,只听连续几声“哐当”声,桌面上的台球已经所剩无几, 左后角落已经躺平的陆晨发出“嗤”的一声。
“第一桌球就要一杆清台?顾言清, 你有必要这么狠吗?”
站在球桌旁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一身白色衬衫西裤身姿修长,尽显长腿气质,袖口挽到手腕处, 高雅清冷倚在球桌边缘,低头给自己的球杆撞头涂抹巧克粉。
陆晨摸着还没开打的杆, 有些无语:“我看你这模样,是不是近几日欲求不满,来找我撒气的?”
闻言, 顾言清抬眸,淡淡瞥了陆晨一眼,目光有些冷飕飕, 长指捻着小小的蓝色粉块,十分娴熟地转磨着撞头, 一下又一下,带着些杀气。
陆晨感觉自己就仿佛是那盒巧克粉, 被他按在撞头狠狠摩擦,他身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当即紧闭嘴巴,不敢再出声。
看来, 刚刚他的话, 还真无意说到他痛点了!
顾言清走至球桌一侧, 倾俯下身,视线缓缓抬起,落到了边缘处的白球,调整了一下杆头对准,目光扫了一眼另一侧的准备的黑色8号球,离任何一个球袋都不近,且角度清奇。
他眼眸半眯,没有停顿,看准了便一击而出。
白球如同射线一般,经过碰撞后调转方向,往8号球飞去,剧烈的撞击将8号球弹出去,然后是落袋撞球的声音,再看向桌面,白球几个回弹后,缓缓停在一球袋边缘,岌岌可危。
一碰即落的那种。
陆晨瞄了一眼自己惨淡的局面,都懒得起身去捡球,随意调侃道:“老顾,你就饶了我吧,与其在这被你虐杀,我还不如回家陪老婆玩!”
顾言清握着球杆没说话,饶是这胜利局面,也丝毫宽慰不了他苦闷的心情。
他将球杆放回架子上,坐到陆晨一旁的位置,拿起一瓶水抿了一小口,兴致缺缺道:“你自个儿玩吧。”
陆晨看着他这神情,不禁挠了挠头,丢下一句:“我看你是真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