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刘吉这人可靠不?我怎么总觉得有些奇怪呢?”

“哪里奇怪?”韩却挑眉,“你不信任我?”

他百忙中抽空替丙翠找的人,阿梨是领情的,不想他多想,她只得赶紧解释,“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对丙翠的态度,虽然说比较友善,但是总觉得带着点恭敬,不像是对自家孩子的样子。”

韩却倒没想到阿梨这次心思竟然细腻至此,他赶紧打了个马虎眼,“许是这么多年未见,加之心中有愧,所以处处陪着小心。”

“他能这么多年未曾娶妻生子,想来还是念着发妻旧子的,况且我私下让人打听过了,这一家都是忠厚老实的,不然也不会眼巴巴地找上门来。”

阿梨点点头,他说得也有道理,许是自己多想了,反正陆爻也在上京,又有陆行做靠山,想来他们也吃不了什么亏。

丙翠跟陆爻都有了归宿,也该去走自己的路了。

阿梨走近了韩却,阳光洒在积雪上,泛出刺目的光泽,让她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我打算离开上京了,碰巧今日你在,明日就不特意来向你辞行了。”

“明日?”韩却看了看天空,这几日晴空万里,积雪已经化的七七八八,确实可以出行了。

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将她留下了呢

韩却摩挲着袖中的那封密信,有些犹豫要不要拿出来,他还想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阿梨,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朝歌?难道那些记忆如此重要?难道”

他望着绵绵云朵顿了半晌,还是问了出来,“难道上京就没有什么让你留恋的人或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