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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殿春 忘还生 747 字 2022-10-15

沈观鱼扭头看他第一个出了课室,这人不交卷?

很快,她没有参加月试的消息传回了家中,沈钧给书院的意思是狠狠责罚,不用给她留颜面。

白徽、秦骁、江究几人不知怎么也露馅了,一同在夫子楼前的蒙蒙细雨中罚站。

沈观鱼还好些,站在屋檐下罚站,两边对站遥遥相望,很是有几分滑稽。

她今日恢复了女儿家装扮,苍葭色曳地罗裙,简单干净的髻子上戴着孔雀蓝的发梳,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整个人如烟雨湖柳处盈盈而立的西子。

起初三人还愣着,是秦骁最先认出了她,他的黑脸被雨丝一润,脸气得黑里透红,还泛着亮。

“等着。”他比着口型。

沈观鱼半点没有那日的唯诺,反正铡刀都落下来了,她用下巴瞪了回去,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旁边一个英俊陌生的少年“噗——”地一下就笑了出来。

后来才知道他就是白徽,他考试前一日去喝酒,误了时辰。

江究站得离他们最远,穿著书院的赭色深衣,发丝笼了层水雾,修竹一般挺拔,面容明灭潋滟。

手里还拿着那张卷首涂得黢黑的卷子。

事实上,这事是沈观鱼自己去和夫子陈明的。

交卷的最后一刻,沈观鱼终于想起了自己是按察使之女,断没有纵容作弊的道理。

在江究走出去后,她直接将“白徽”的名字也涂了,改成“江究”。

谁写的,谁交卷,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