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容在她耳畔低语:“今日都玩了些甚么?”
嗓音称得上温柔了。
微异的酥麻感从被他不经意触碰的耳垂直蔓延了半边身子。
分明是伏在她心口的温驯模样,发问的语气隐有柔情,却暗自握着她腰身,在无形中牢牢占据着主动权。
谢青绾有些不解,康乐长公主的赏花邀约再寻常不过,竟也值得这位矜漠寡言的杀神屡开金口。
她脑袋陷在软枕里,在顾宴容深漩的凝视下专注思考了片刻,答:“在暖房里叙了会话,又赏了一路的海棠。”
压下来的重量显然精准把控过,全不会令她透不过气来,却也没有留下分毫推拒的余地。
男人沉沉未动。
谢青绾懵懂张着眼睛,专注于回忆时目光有些散:“康乐接连抄了数日的圣贤书,见我时手都是颤的,我同她在暖房用了些点心。”
她嗓音干净,有点温吞地补充道:“对了,那道奶酥做得很是不错,康乐便吩咐人打包了些,想是已经送到府中来了。”
她续回正题:“康乐府中有条满栽西府海棠的幽深小径,同她走走停停,消磨了好些时候。”
顾宴容嗅着她体香沉沉嗯了声,不知听进去多少。
他眼睫低敛,唯钳在她腰身缓缓摩挲的手掌泄露出一点浓稠的、深不见底的掌控欲。
谢青绾对此一无所觉。
她正仔细回忆过康乐所讲的每一个细节,故事走向便是新婚夫妻从浓情蜜意的热切爱恋到一步步归于冰冷和厌倦。
谢青绾默默比对过一番,认定摄政王的反应全然合乎故事走向。
午膳后芸杏照旧奉了汤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