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绪桓皱眉,把剑拿起来,放到她怀里,“夫人怕它做什么?”
崔茵托起长剑,转头望向他,忽而问道,“萧郎君为何会对妾如此放心,也不曾细问过妾的来历?”
“妾知道,萧郎君在这个位置上,有许许多多士族之人不满,如果妾对您有所图谋,是故意接近您的,您该怎么处置我?”
萧绪桓斩钉截铁,“没有这个可能。”
他知道崔茵指的是什么,表面似乎在说如果她蓄意接近,随时可以用这把剑伤害他,实际说的另一回事儿,像是在探析自己,他选择故意装作听不懂。
“为什么?”
萧绪桓笑了笑,“因为若有所图谋,也是萧某先在雪夜里接近夫人。”
这是他第一次从表面上流露对她的态度。崔茵偏过头去,“妾忧心的不是这个。”
“妾在想,萧郎君能护的了妾一时,日后妾该何去何从。”
萧绪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夫人为何突然担心这个?”
崔茵把剑放回在桌上,“没什么,妾整日无所事事,伤春悲秋罢了。”
“萧郎君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崔茵几天情绪都淡淡的,不曾来寻他,萧绪桓便亲自去了一趟马市,替她挑选适合女子的马匹。
大梁退至江南,远不比从前,良马产自北方,普通百姓家中都买不起马车和马匹。
想要寻一匹温顺的良马,也很费了一番功夫。
他带崔茵去府中的马厩看替她选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