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静静,两个男人一番彼此奚落,谁也没落得好,这时就听凌肖尧开口,“不知二公子可有兴趣下一盘棋?”
“凌太子如此雅兴,在下自然奉陪!”皇甫玹语气淡淡泛着他一贯的随意。
此时车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听得棋子放在棋盘上的声音和衣袖间的摩挲,格外清晰。
水云槿想到上次听到顾将军的名讳时是在那次赌坊案后,听说他脾气刚直,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深得皇上宠信,如今的京城守卫都在他手里,怎么还敢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女儿身上?
想到那个瓷娃娃一样弱不胜衣的女子,她和皇甫玹不止是认识那么简单的,她叫的是阿玹并非是公子,心中好奇一时又得不到解答,只能等到皇甫玹来回答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水云槿竟然睡了过去,等她猛地惊醒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里仅她一人。
她掀帘朝外看去,就见马车停在一座寺庙的后院,皇甫玹正与一位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说着什么,不一会儿马车径直驶了进去,再次停下时,眼前的是一处四进的院子,干净而幽静。
小沙弥领着众人进了院子,打了个佛谒便离开了。
水云槿下了马车,就见跟在凌肖尧身边的暗卫立在那里,似乎在等自己。
“咱们主子和灵隐大师下棋去了,吩咐属下不许吵醒您,将您送到院子,那属下也该告辞了。”
水云槿点头,想来凌肖尧与灵隐寺也是有渊源的,自然也不会跟她们一个院子,“有劳了!”
暗卫点头,赶着马车出了院子。
水云槿抬头,正欲打量一番,眸子就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皇甫玹夺去,他嘴角笑意浓浓,有涓涓暖意溢出,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她正欲上前,忽然一声凄厉的声音从另一辆马车里传出,她脚下一转,快速跑了过去。
上了马车就见顾府小姐闭着眼睛似乎晕了过去,她喘息不停,神智不清,额头上溢出一层汗珠,面色泛着潮红,还不时地咳着,两个丫鬟围着她吓坏了,水云槿蹙眉,“这是怎么了?”
“咱们小姐又发病了!”两个丫鬟早已是泪流满面。
水云槿赶紧上前,手指抚上女子的脉相,脉相虚浮无力,似有不足之症,手探上她额头,烫如火炭,许是身子弱又一番惊吓,还有她身体上的不足……如今只能先让热度退下去,“你们俩个扶着小姐赶紧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