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提到了行宫狩猎那次,说她智慧无双,还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为昌永争了第一,就连这次身陷困境,百姓将她说得无所不能,可以飞檐走壁……
水云槿听着笑了笑,听到被人赞扬,心里的确是高兴,可她并不会当真,这些话只是代表了百姓们的一种态度和心情!
一路听着百姓的哗然声回到了王府,马车刚停下,就听外面季青的声音响起,“郡王妃,水府的管事来了。”
片刻,皇甫玹掀帘,抱着水云槿下了马车。
水府管事立刻跑了过来,“老奴见过郡王,郡王妃!”
“这个时候你应该回侯府好好侍奉主子,而不是站在这里做些无谓的功夫!”水云槿不待他开口,先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那管事脸色一白,脸上愁容尽现,“大小姐,求求你放过二老爷吧,再怎么样您也喊了他十五年的爹啊!”
水云槿挑眉,“这十五年来我喊过吗?管事什么时候听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管事老脸又是一白,竟有些说不上话来,这位大小姐别说喊爹了,就连逢年过节都见不到老爷的面,如今让他来求,连个站得住脚的理由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终归不是亲血脉,也或许大小姐是真的寒了心!
“大小姐,老奴知道您受委屈了,奴才也不懂那些大事,只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水字,您们都是姓水啊,如今水家仅剩您一个嫡亲血脉,二房这里也是水家的血脉啊!”
水云槿看着他,面色极是清淡,“管事,你是水家的老人了,你是见过大公子的对吧?”
那管事不明白水云槿想说什么,可他在水府呆了一辈子,自然是见过大公子的,便点了点头。
“他那样惊才绝艳的人十五年前命丧荒山野外,你不会心痛吗?水怀泉谋害嫡兄,咱们昌永对于谋害兄长的罪名,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明白,所有的情都抵不过一个理字,法理更是如此!”
话落,水云槿拉着皇甫玹进了王府大门。
留下管事怔愣地站在那里,后面几句他根本没听到水云槿说了什么,他只听到大公子命丧荒山野外,想到那一幕,怎能不心痛,已经过世的老爷最是以大公子为骄傲,也是他最为在意的儿子,如今……
半晌,他走向马车,人好像一下子平静了许多,他驾车离开王府,直接回了水宅,并非侯府。
“他一直守在京城水家老宅里,看来侯府无人敢来见你,才找他出来。”皇甫玹温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