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四人,如今马车里坐着三人。
澜王妃看着一言不发的水云槿,心中不免觉得难过和愧疚,“云槿,都是母妃不好,母妃没想到雅儿竟然是那样一个心思叵测之人……”
水云槿极轻地看了一眼澜王妃,“母妃不必自责,是她心术不正,存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落到这个下场,怨不得人!”
“那…她不过就是个刚刚及笄的孩子,对京城也不熟,怎么可能……”这是澜王妃觉得奇怪的地方,或许她也隐隐觉出了什么,可是仍然不敢相信。
水云槿眸色幽深了下,极是认真地看着澜王妃,“是谁把她接来?又把她放在澜王府的人,就是最想对付我的人,母妃,你如今也该明白了,有些人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和善……”
澜王妃垂在腿上的手一蜷,看来她心里也已经猜到了什么。
“至于她对付我…是针对我本人,还是澜王府?母妃只要想想便知道,她一再的求而不得,早已妒忌成狂,以后还是防备着些吧!”水云槿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省得庄贵妃一再地兴风作浪,也省得澜王妃一直被蒙在鼓里,容易上当!
澜王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先她一直不明白庄贵妃为什么非要针对水云槿,从最初的各种挑剔到张罗着往府里送些女子,到最后水云槿和庄贵妃两人的针锋相对,经过这么多事,若是她还想不明白,那可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以前不知道,都是云槿独自应付,从现在起,哪怕自己帮不上什么,也绝不会再添乱。
顾晨曦听着两人的话,心里也有些感叹,一句求而不得,妒忌成狂,就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只是她觉得水云槿似乎跟来之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尤其是她眼中的幽深,犹如暗夜的海面,让人看不清摸不到又抓不住,太过沉重,连她都能感觉得到!
“云槿,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水云槿靠在车身上,闭眼休息。
顾晨曦虽然担心,但看着水云槿眉眼微拢着,仿佛真的很累,便也没说什么。
马车一路进了城,对于玄观寺的事不过短短的时间已经是众所周知,传得沸沸扬扬。
“停车!”水云槿掀帘看了眼外面开口。
“才刚入了城,有事吗?”顾晨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