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怀泉心头一恼,“你还敢说你不是怕!”
水云槿有些好笑地耸了耸肩,“我是怕麻烦,之所以我来了…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我该叫你一声叔叔吧!”
水怀泉眼中不禁有些氤氲,不知是想到自己命不久矣?还是水云槿的那句叔叔?一时间情绪骤然变化,让他整个人如笼罩在阴云里。
水云槿看着他,须臾,她抬脚离开!
“水云槿,我虽然恨不得你死,可我打心眼里还是觉得你是水家的子孙,你比你爹和我都要有本事,就当叔叔这辈子唯一求你的一件事,照顾茹儿和世辰!”水怀泉看着水云槿离开,眼中一慌,他忽然猛地起身,可是手和脚都被铁链困住,他只能走上几步,对着空旷寂静的天牢大喊,声嘶力竭!
水云槿听着,眸子敛了下,脚下不停。
直到走出天牢,晚风习习,扑面而来,心头的沉重阴霾似乎一下子飘散,她抬头望了眼如蒙上了一层黑幕的天空,半晌,她收回视线,水润的眸子落在台阶之下,立在马车旁,身姿秀雅颀长的皇甫玹身上,那一袭白衣如雪,眉眼清华,昏暗的天际他如一束耀眼的光芒璀璨夺目,瑰丽艳华!
片刻后,她脚下缓缓,刚走到近前,她一下子扑进皇甫玹的怀里。
皇甫玹柔得似水的眸子如缓缓流动的暖泉,眉眼飞扬,暖暖融融,万年冰山都能被他此刻的笑意融化!
“怎么了?不高兴?”
水云槿将自己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雅甘冽的杜若香,她不禁狠狠吸了口,一时间杜若香幽幽回荡,沁人心脾,须臾,她摇了摇头,“就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