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盛妙突然身心一松，掩盖在头顶的阴霾骤然散去，刚刚还能压制的眼泪在惊喜的冲刷下急速滑落。

一时间，她分不清这是被吓哭还是笑哭的。

【“谢谢……”】

【“嗯。”】程荼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切断聊天。

盛妙确实应该谢谢他。

一开始，他的确有把她一起杀了的打算。

渐渐的他发现盛妙和那群人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在一锅老鼠屎里找白米有点费事，不过既然白米都找到了，把它抠出来也不费什么事。

但其余人，他们必须得死。

刚刚他也在盛妙的心里，看到了那个女孩的惨状。

嘴巴被胶带缠住，下面塞满石头，双腿牢牢捆住并拢不让石头掉下来。

难以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初中小孩会有这么大的恶意——或许是受家庭影响，但程荼本身是赞成荀子的观点的。

人之初，性本恶。

在娘胎里时，两个孩子就已经开始了争斗，他们会本能的掠夺兄弟姐妹的养分来壮大自己，然后进一步掠夺。

后天的教养，或许会改变这种性格，也有可能让其更加极端。

几分钟后，途经那条草地上的小路时，程荼又看到了那个站在路灯下的女生。

她好像化了妆，嘴唇比之前更诱红。

看到程荼时，她下意识的展颜一笑，不过在注意到白小咩等人时，她的笑又变得僵硬起来。

“大哥……”她轻轻唤了一声，白小咩立即扭头，眉头一皱，审视的目光在程荼与她之间徘徊。

她是成年人，当然知道这个女的在这是干嘛的。

“嗯。”

程荼鼻音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她现在也是一级异能者了啊，那她前男友死的还真挺亏的。

等走过了这段路，白小咩还是按捺不住了，挽起程荼的胳膊，轻声问道：

“那个女生……你和她有过什么经历了吗？”

如果程荼和这种女人有染……她觉得有点……

“怎么可能，”程荼瞟了她一眼，道：“那天是看她可怜送了她几个一阶晶核罢了。”

“嗯哼～那挺好的。”

白小咩放下心来，虽然急缺人手，但也不太愿意程荼到外面找女人。

还是要她这些姐妹们亲自过目，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