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巧干涸的眼睛再次湿润,难以启齿:“儿子。”

少年的席思琛面无表情,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

“哈哈今后有事,随时跟叔开口。”沉默寡言的少年主动握手,应该没看到刚才的一幕。殷总笑容春风得意,握上对方手的一刻,只听见吧嗒一声,他疼得叫不出声。男人脸色青紫,满头大汗地跪倒地上,呼吸不过来地沙哑求饶,“松…松手。”

席思琛的力量是父亲亲自训练的。父亲说过,拳头并不能解决问题,唯有关键时刻保护自己和家人。

少年神色冷漠,完全看不出是他将眼前的男人弄得痛苦不已。他稚嫩雅致的声音,犹如来自冰冷的地狱深渊:“离我的家人远一点。”

殷总不知是恐惧,还是疼得浑身发颤。他眼泪飙出来了,满口保证:“好好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女佣捧着茶回来,殷总捧着自己的手夺门而出,仿佛被恶魔追的恐惧万分。

屋内,少年席思琛在洗手池前,眼眸沉沉,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洗的通红,如同沾染了最肮脏的蝼蚁。少年的洁癖是从这时开始加重的。

待席思琛出来,慕天巧忐忑地问:“殷总怎么办?”

如今的处境,不适合与人结仇。

少年席思琛平静的眼眸闪烁一丝残忍,不仅仅是在说那个小人:“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有被剁手的觉悟。”

席思琛眼中没有情绪:“母亲身体不适,住院吧。不相干的人不会再打扰您。”

慕天巧放心不下,独对亲人流露的脆弱:“我们家怎么办?”丈夫不在了,她一人也得守护这个家。

席思琛清冷漠然:“席家离得了您,念姚离不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