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时倾只能从门缝间隙,看着随离像只死狗一样,被仆役架着拖着,一路远去,他心疼得大叫道:“你们把他抬起来走呀,这么拖着,会加重伤势!”
楚英豪一行人像没听到时倾的话,走得飞快,拖着小厮很快便看不见影儿了,柴时倾像虚脱了一样,一下跪坐在门口。
元恺当时一个激动,豁出去爬上了墙,这会儿,骑在墙头,不上不下,动弹不得,叫道:“小倾,接我下去。”
时倾还沉浸在随离被拖走的担忧和冒然送信的痛悔情绪之中,跪坐着没理会元恺。
倒是外面被派来把守客院的仆役劝道:“小世子,别进去啊,世子爷说了,让倾少爷在里面反省反省,不让旁人进去打扰……”
秋梧喝骂道:“放屁,刚才三爷怎么进去的?”
守门的仆役道:“他是三爷啊,掌着府里的护卫和府兵。”言下之意,小世子虽然也是个爷,但爷和爷是不一样的。
另一个守门仆役赶紧快手快脚搬来梯子,架好了,请小世子下来。他们有守门之责,若是小世子从墙头摔下来受了伤,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元恺趴在墙头,心头害怕,墙内时倾不理他,也没有梯子,只得就着仆役递上来的梯子又翻出墙外去。
临下墙,元恺叫道:“小倾,别怕,我跟我爹说说,回头就来看你,叫他放你出来。”
时倾像是才被惊醒过来一般,赶紧嘱托元恺:“小世子,去看看阿离,叫人照顾他些!”
元恺答应着,下了墙,赶紧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