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元恺如此小意地哄自己,他便以进为退,说道:“我都说过了,跟你掰扯闲话玩儿,你还当真,还逮着机会就教训我不该写告发信,说明你根本不相信我。你既不信我,咱们俩个凑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散了。”
元恺感觉到时倾在自己怀里挣了挣,吓得他赶快抱紧了人,央告道:“总是你掰扯的那些闲话儿,吓着我了,我一急,才说了那些话。论起来,我哪里敢教训你?小倾,快别闹了,我跟你道歉还不成吗?”
大热的天,被元恺这么抱着,时倾只觉得自己好像偎进了大炉子里,感觉元恺的身体滚烫滚烫的,热得他直冒汗,随便一伸手,摸到元恺也是一身的汗渍。
听得元恺在自己面前服了软,时倾便拿手肘捅了捅元恺,道:“大热天的,挨那么紧,你不热?睡出去点,我好摆开睡。”
元恺喜道:“你不闹着出去住了?”
“我东西都搬到你这里来了,听说,我从前住的院子,已经安排给其他人住了,除了你这里,我还能住哪里去?”时倾又反手推攘道:“快放开,热呢。”
这话,让元恺彻底放了心,放开手,自己往外床挪了挪,说道:“那你可不许再生气了。”
时倾翻了个身,见元恺头上身上湿淋淋的,全是汗水,知道他真是被自己吓着了,随手拿过放在床帐里的巾子给元恺抹汗。
一边抹汗,时倾一边说道:“我生气,不为别的,你喜欢我,便该相信我,动不动便疑心我这样那样,可无趣得紧,不如趁早大家丢开手,各自安生。你若是再疑我,我就真不同你好了。”
元恺自然赶紧表示再不敢疑心时倾了。两个相互替对方抹了汗,又扯了些衷肠闲话。
这么一闹,夜已深了,不多时,元恺困倦上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