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两个人翻翻滚滚在院子里打了约半个时辰,时倾忽然觉得无趣了,便趁着压制着随离的时机,喘着气,道:“不打了!”跟着,他力道一松,从随离身上翻下来,坐在地上。
他看着随离从地上坐起来,清俊而又不失棱角的脸庞上,额头红了一块,脸颊也肿了一块,等过一晚,那地方就是一道青瘀,当然,这都是他的杰作。一瞬间,他心头解气了,喘道:“看看,你这样子才是癞/。”
“干什么不打了?”随离揉着脸上的伤,觉得时倾明明可以跟自己再打一个时辰的,为什么要半途而止?
“你为什么让着我?”两个人有几斤几两,彼此都清楚,随离打击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有时候会比往日绵软,显然没尽全力,时倾能够清楚地感觉出来,因此,今天的局面,随离落了下风,挨揍更多一些。
别人都让着自己了,自己若是假装不知道,还继续打下去,未免太没有武德了。
随离朝时倾笑了笑,似乎是牵动了脸上的伤,跟着吸了一口气。
时倾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他竟从随离的那一笑中,看出了一丝丝宠溺的意味,见鬼了!
他心头不舒服,又不想不讲武德的继续打下去,只得郁闷地站起,准备去好好泡个澡,嘴里说道:“你这人,做事老是藏头露尾,特没劲!”
“你一旬只能休沐一天,明天就要返回国子监了,若是被同窗看见你鼻青脸肿,还不得笑话打趣你?”
时倾站下了离开的脚步,这次他很肯定,随离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话里真的有那么一丢丢的宠溺意味。
时倾转回身,看着随离,恼道:“我又不是打不过你,需要你手下留情?”
随离哈哈一笑:“外人不知道你跟我的内情,别人见你鼻青脸肿,还当我欺负你了……我不想你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