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溪看左右没人,点点她的脑袋瓜子,“也就是说,公子要回来了。”
尤酌:“?哦。”尊贵的公子回不回来,关她何事。
鸢溪点头,“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你入府晚不清楚这件事情,之前夫人就有提过,公子在外修养,年及弱冠便回来,我算算日子大概也就这几天公子便会到府上,最近夫人也有心,亲自外出买了不少布料,采买的料子颜色明亮,侯爷向来不爱穿,看样子是给公子准备裁新衣,这件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与你说了,你记在心上,最近注意一些。”
为何要注意?心里有疑问,尤酌也懒得打听,无论什么,鸢溪不会害她就是,随即点头应下,“鸢溪姐姐,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话到嘴边,鸢溪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尤酌底子干净,人也乖巧,夫人见过,心里定有计量,无需她多费口舌。
罢了罢了,要真与她说了,她上心注意,反倒失了平常心态,只怕才是会出些什么幺蛾子,尤酌来的这半个月,几乎没给她惹过什么事情。
又叮嘱了一番细节,鸢溪才离开。
尤酌悠悠走着,时不时抚过鹅卵石路旁叫不出名的珍贵花竹,老毛病又犯了,她想要摘几朵拿来酿酿花酒,提起那个花酒的味道,鼻尖就冒馋,许久没沾酒了,心里还真是惦记得紧。
这些花竹都有人照顾浇水,每日清点,要是真被自己折走几支,只怕要受到夫人责骂,那岂不是要犯船,不可不可,娇柔的架子还是要端着的。
想起梦里的男子,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捶胸对天长啸一番,求放过。
不知道她跑了以后,姑姑有没有把酒坊照看好,距离上次,姑姑已经很久没来信了,会不会出些什么事情,再着急也只能静静等回音。
亭廊下面的红鲤鱼跳来跳去,溅起一池水花,有几只过分的相拱在一起,跳上荷叶闹腾得够呛,带起来的水飞到尤酌的脸上
这群闹腾的小红玩意儿,要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不合,看她怎么整治它们,一网而下,全捞起来,顿成红烧鱼头,清蒸鱼汤,水煮鱼片,哦,说起来她都饿了。
话说回来,这池子里面的鱼那么多,要真捞一条洗刷干净,烤了吃,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尤酌真怕管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赶着脚程离开这个让她忍不住要犯罪的地方。
路途上嚼了几块水晶茉莉糕,这甜点腻得慌,平津侯府的婢女吃食不怎么好,都是控制时辰控制点做饭,还要按等级划分膳食,三等婢女一般只能吃馒头菜包,一些小菜,很少能开荤,一等婢女的要好一些,主子不吃的糕点端下厨房,顺承下来只有一等婢女能拿,轮到二等婢女偶尔还剩一些,三等婢女就别提了,渣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