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公子,谢谢您,奴婢一定离您远远的,再也不来您边上犯事儿了。”

又嗑了几个头,尤酌撒腿就跑。

假道士,受了她的跪恩,看她不早晚祝他折寿,最好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适才尤酌哭得恐怖,时辰长泪水多,郁肆的菜都冷了,向真问,“公子,属下重新给您热热吧,或者换一些新菜也行。”

郁肆也不是真的吃,不过是找用饭的借口,趁机将尤酌谴出去。

“不必。”

他本来就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不过心血来潮,几口下肚,解了那点来潮。

向真想起正事,“依属下看,公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侯府上的小婢女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娘皮。

这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事情,未免太过于扯淡,公子派了那么多人手顺藤摸瓜去寻人,她要真是候府上的人,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挠破头也找不到她。

江南离梁京有千里之远,谁会想到她躲在梁京。难道说小娘皮不知道公子的身份?

但这婢女不是啊。

“哦?说来听听,你为什么觉得她不是她。”

向真给郁肆斟一盏金骏眉,“小娘皮热情骄横,小婢女性情娇软。同样有一个骄娇字,给人却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不怕您,一个怕您怕得要死,那小婢女,属下声音大一点,她就哭得快断气了。”

茶水刚好,郁肆喝了一口,良久才说,“万一这正是她的权宜之计呢,想要误导我们。”

今日给尤酌递披风的时候,郁肆有心比对了两人的身高差,小婢女的确比小娘皮矮了那么一点,增高有法子,若是降矮了,若非缩骨,郁肆想不到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