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书房,尤酌匆匆赶了回去,鸢溪替她出头罚了那群婢女,就怕她出些什么事情。

才进婢女房,尤酌慌慌张张往二楼跑去,路过一楼时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哭哭啼啼的抽泣声,尤酌脚步一顿,将耳朵贴在窗棂上偷听屋内的动静。

太嘈杂了,没听出个所以然,大概知晓是有人在哭,然后旁边有一群人在安慰。

尤酌食指沾水,刚想要捅破纸糊的窗棂,突然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她收指握拳,欲转身反扑,“鸢溪姐姐!”

见是熟人,尤酌悄无声息地收了拳头。

拍拍还在乱颤的小心肝,娇嗲一声,“姐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要从后面打我。”

鸢溪才是被她吓到了,尤酌的警惕性怎么这么高,她才是被她吓到了,想必在一楼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楼说。”

两人到了鸢溪的隔间,尤酌看着她把隔门关好,摸不着头脑问她,“怎么了吗?”

鸢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她到塌边坐下,“当心隔墙有耳,声音小一些。”

尤酌乖乖点头,鸢溪先递给她一包小食,里面有一个水梨,还有三个包子。尤酌光顾着寻人,没去厨房吃饭,这会子正饿,她接回来小口小口吃着,听鸢溪说话。

“落樱被夫人罚了,扣了半年的月钱。”

尤酌皱眉头问,“是因为我的事情吗?”话到嘴边她立马后悔,自己不过就是个小婢女,何德何能值得夫人亲自下场罚人。

落樱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扣钱不算重罚,要被降婢女等级才是重。

尤酌吃包子,鸢溪摇头接着说,“水榭亭宴,落樱手下伺候冯丞相公子的那个婢女鸳湘,竟妄想爬床勾搭冯公子,当晚被冯公子丢了出来,这件事情闹到夫人那里,鸳湘从二等婢女降为三等,还被夫人打了十脊杖,落樱管教不严,连着被罚了。”

水榭亭宴尤酌也在,丞相公子冯其庸她还有些印象,就是那个被他爹摁着头接了圣旨,被迫成为驸马爷,即将迎娶梁京赫赫有名的泼辣长公主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