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真提着茶壶,心一横说道,“公子,尤酌她着实太惨了,今日属下给她送东西过去,婢女房的一干婢女竟然对她言语辱骂,施暴打击,您看看她的下巴就知道了,好大的一个印子,还在她脸上横着呢,没良心的畜生才能下得去这个手,是要毁她的容啊,尤酌你别怕,抬起来给公子瞧,公子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鼓起勇气告诉公子,到底是谁做的,公子罚她们去院子里跪着。”
向真越说越觉得自己过激,他怎么感觉公子的脸色有些许阴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难道自己为尤酌出头,公子心中不满,于是他补充说道,“你在书房伺候,就是公子的人,别怕,大胆说出来。”
郁肆彻底摔了笔墨,他脸色更臭了,“茶换了吗?她自己没张嘴,还是哑巴了,要你替她强出头。”
主子发火了,向真夹着尾巴麻溜滚出去,还自作聪明带上了书房门。
尤酌挨着郁肆的旁边,她内心的小人已经跪地狂摧强,笑得不能自己,所以低着头压着肩膀憋笑,脸都快变形了。
“很好笑?”
被骂作畜生的男人冷声问。
尤酌这会子倒是乖觉了,她抿了抿唇,摇头说,“不是。”
“抬脸,谁叫你一直低着头,作了亏心事儿不能见人,还是说了什么本来没有的事情。”
尤酌不想在老虎的头上拔毛,连忙抬头说,不停摆手“奴婢一句话也没和向长随说,他只是误会了才会骂公子,奴婢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面前的小婢女实惨,哭多了眼皮子高肿,眸子红彤彤的,下巴的掐痕没消挂在脸上,她没休息好,眼眶子凹陷,眼底挂着黑,看起来很憔悴。
白首的时候,袖子滑落,细嫩的手腕子露出来,同样的痕迹也没笑。
郁肆忍不住皱眉,她就这么娇?
罪魁祸首有些良心发现,探身将人揽到怀里,困在双膝之间,他膝盖轻碰尤酌的小腿窝子,人就坐到他的腿上了。
尤酌很不适应,她之前坐过不少软板凳,但没做过肉垫子啊,一点也不软,还有些温热。
郁肆喜怒不定,刚刚还在大发雷霆,这会子倒像个像个没事人,他一手揽着尤酌的纤腰,扶住她也防止她跑,另一只手探身往前拉开柜子拿出一个药瓶,
近在迟尺的距离,男人的俊脸忽而放大,尤酌心跳倏而加快,她惊魂不定侧脸让开,还是被郁肆束发的冠蹭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