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几句,郎中悬着心说道,“也不难治,开几帖治气活络的方子,待武功化去,尤酌姑娘自然也就会慢慢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化功,向真听见这个词语,险些没尖声叫出来,原以为那那串念珠是公子取来,哄好尤酌作安抚之用的小首饰罢了,谁曾想公子竟在里面安放了玄机,难怪公子就安插了清默一人在尤酌身侧。
之前还纳闷呢,小婢女若是娘皮,要是暴露了身份,她若是执意离府,清默绝对拿她不下,公子放任尤酌自流,原来已经在她身上悄悄放了筹码。
功力若是化去,诺大的平津侯府,清默就是不用动手,两个力气大一点的粗使婆子,都能把尤酌拿捏制衡住。
公子这是多大的仇怨,小娘皮武功高强,看她的底子肯定练了不下数十几载。
十几载啊,说不是很长也不短,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几载。
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就这么被人化去,她要是恢复了记忆,不跟公子反目成仇才怪,本来之前就已经是两极对立,后面岂不是生死宿敌。
“向真,随郎中下去拿方子,这件事情不必让任何人知道,尤酌的避子汤也换了,换成别的养身汤药。”
“这”撤了避子汤,公子是要给她个孩子,留她在身边?
“听不懂本公子的话?”郁肆眉头一皱,沉声威压道。
那郎中还在纠结,“夫人那边?”小主子不能得罪,大主子也不敢忤逆啊,说到底难做事的还是他们夹在中间的下人,左右不是人。
“瞒过去就是,出了事情,本公子自会解释。”
得了定心丸,郎中连连点头。
尤酌这一觉睡到大晚上,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书房了,而是在郁肆的房内,桌上摆了菜,她挣扎着下地,伸手就抓吃,结果被烫到,缩回手呜呜叫唤,“烫死我了。”
郁肆拿筷子打了一下她的手背,“你是野人?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准过来吃饭。”
他看起来脸色暗沉,心情不太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