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一时之间气急攻心,郎中来后掐了人中,又熬了安神汤过来,侯夫人喝了之后正午就醒了,她在屋内环视一周,没寻到郁肆的身影,眸光有些黯然。

平津侯府的婢女个个都是人精,特别是能在侯夫人身边伺候的,察言观色,讨主子的欢心最是厉害。

敛芳端着一碗冰糖银耳雪梨粥,吹凉了,挨到侯夫人身边说,“夫人,这粥是奴婢新鲜给您熬的,又甜又糯,夫人喝些吧。”

侯夫人用手拨开,摇头说不吃。

这时候的她心中苦涩,便是粥再甜,也尝不出任何的味道。

敛芳将粥放在旁边,就静静的等着侯夫人的下言。

此刻做随身婢女的,要做的就是听主子倾诉,特别的时候,还要学会替主子排忧解难。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侯夫人就叹气开始问了,第一句话便是,“我昏迷的时候,子离来过吗。”

敛芳摇头。

“白家女的画像,再拿来给我瞧瞧。”

敛芳抽出白京芙的画像递给侯夫人,侯夫人越看越觉得心塞,她喃喃说道,“我当时就不该剑走偏锋,将白家女的画像塞进去,本以为这样对比,能够警醒子离,我千算万算啊,谁知道他竟然选了白家女,如今我出事儿,他也不曾来看我,这便是告诉我说,他下定了决定要选白家女,非她不可也不是戏言。”

侯夫人看着画像上女子刻薄的面相,就感到一阵阵泛着堵,心里更塞了。

“夫人当保重身体,公子那边,等侯爷回去,过去劝劝就是了,公子未必不会听侯爷的话。”

“敛芳,你不知,子离他终究对这个家还是有埋怨的。”

说的是郁肆自小便被送走的事情。

虽然同在家里,他就算无事儿,也绝不会到主院来,若非侯夫人派人过去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