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以为母亲送来的画册,里面的贵女都可以选。”

“为什么是白京芙?”

“为什么不能是她?”

两极相对,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平津侯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张喜帖。“三日后,长公主府,白家女应当也会来,你趁机见见,若是真喜欢,爹也不逼你。”

“谢过父亲。”郁肆伸手接过,喜帖深红,衬得他的手越发的白皙,他的手腕子上戴着一串浅蓝色的念珠,看起来饱满丰润。

好看之至,只是这手却不适合握刀枪剑戟。

或许在二十年前,他送出郁肆去,也并非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注定了。

“早些安睡,棋改日再下。”

“儿子送您。”

郁肆折返回来,棋局也没收,径直到床榻边躺下,尤酌睡得很沉,没有再打呼噜了。

郁肆捏了捏她的鼻翼。

轻骂一声,“蠢猪。”

若是梦中的人听见只怕又要嘲他几句,小娘皮近期以来,得理不饶人最是厉害。

他挽起手腕子上的念珠,与小娘皮的桃粉色并列,两色相相,竟然奇异的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