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舍得鸢溪姐姐,若是时辰赶得上,回去看看她,也好告个别,她算是平津侯府里对她最是照拂的。
郁肆姗姗来迟——路上实在堵得慌,坐马车的功夫还不如走路来得快,可走路来像什么话。
平津侯对着郁肆点了点头,算是示意。
从一进门,郁肆便牢牢牵住尤酌的手,如今两人藏在角落里,旁人也看不见,尤酌心慌极了。
午时四刻早就过了,她心中火急火燎,手心里面都是汗,这么多人,姑姑到底在哪里,可惜她矮,在外围也瞧不清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冯其庸与合善正在拜堂,尤酌跳着脚看。
郁肆按住她的头,低声和她说,“乖一点,没什么好看的。”
两人一跳一纵容的模样,落在平津侯的眼里,就成了耳鬓厮磨,半刻都分不开的样子。
他的儿子对这个通房实在纵容太过了。
竟然还带着她来长公主府参加大婚。
辩唇语,平津侯大概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过是个通房罢了,他对她上的心思实在太多了一些。
大庭广众下,平津侯也不好出言提醒。
想要言语警告一番,奈何他那风光霁月的儿子站在后排,也仗着没人看见,眼神都吝于给他个。
前面好几个高高的男子,围得严严实实,尤酌甩也甩不开郁肆的手,心里那个急啊。
终于她脑中闪过一计,捂着肚子哼,“呜呜,我想去茅厕,肚子疼。”
郁肆眉头一皱,“哪里疼?”
尤酌疯狂甩开他的手,小声说,“吃坏肚子了,要去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