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她吃饱,眼皮就开始耷拉,话都没说上几句,就开始往后倒去,看着赵依的身影都在泛重影。

赵依叹了一口气。

“睡吧。”缓缓眼底的乌青。

尤酌熬了两日,船终于在她睁眼的时候,靠岸了。

江南还是当初的那个江南。

湖光山色,交相辉映,碧波涟漪,美不胜收。

但尤酌她是被赵依背着下船的,整个人难受的眼睛都睁不开,又红又肿,是哭的,也是没睡好难受的,像个核桃,要不是睫毛是不是颤一下,她没血色的小脸和唇,真让旁人以为她已经没气儿了。

她自然没能看到心心念念的胜景。

尤酌的酒坊依江南的水河而建。

酒坊很大,布局典雅。

内里简单,几扇大窗开着,能倚着窗边喝酒,一眼望去

酒坊里就三个人,尤酌,赵依,还有一个是尤酌捡来的小长工,名唤尤坛。

尤坛本是个没名儿的混混,在江南的街道上混吃混喝,以偷窃为生。

这货手脚倒是麻溜,偷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被人逮到过,混迹在江南胭脂粉院最多的那条街,偷嫖客的银子,一抓就是一大把,去胭脂街道的人大多是都是有家室的,即使银子失窃了,也不敢报官。

因为江南人对自己后院的名声都死要面子,谁没事儿去胭脂路走走啊,那条街旁边可没有什么好地方,安静的院子里住的女子,大多数是别人养着的外室。

尤坛模样生的俊俏,用小娘皮的话来说就是人模狗样,祸害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