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肆心情不好的时候,没人敢去惹他。

要问为什么能看的出,公子此刻心情不好,看阿枣糕没关拢的盒子就知道了,里面方方正正的糕点碎了,盒角也被他捏变形。

等了许久,郁肆的视线终于从水河面转了回来。

他起身看也没看桌上的阿枣糕,在酒坊内转了一圈。

清默没敢看,向真偷挪着目光跟着郁肆转悠。

郁肆率先被桌上插在罐瓶中的月丹吸引住了,他本身是爱花之人,花的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

尤酌和他朝夕相对一月有余,他对猫儿的一些习性清楚得很,她压根就不喜欢花,出于喜欢大概也就是多看几眼。

她对养花一点耐心没有。

看她平时给清竹苑的花骨朵浇水就知道了,基本上就没有上过心,自从她患了臆病之后,书房里的花都是向真代劳浇的水。

郁肆很喜欢的那簇绿蕊君子兰,被浇毁后,也没有挽救回来。

月丹花有些败坏了,还倒过,又被人扶起来,水流满了桌子,落在地上。

桌上没有罐子放久的痕迹,底桌没有罐瓶的圆横。

花是新放的。

看来他的猫儿,很早就被人惦记上了。

尤坛,郁肆反复在舌尖,品味这个名字。

柜台上还放着尤酌写的笔墨,开头几笔写得很顺畅,后面都是墨的小圆点,是笔被掷落摔出来的。

写字的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摔笔出门而去,带过的风带落了桌上的月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