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依想过了,她知道尤酌必然舍不得掉了肚子的孩子,既然要留,那就不能没名没份,郁肆和尤坛有一个人,择其中之一。
尤坛那边,他已经愿意了。
至于郁肆,改不掉自负狂妄又清高的性子,那就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纵使平津侯府又如何,江南赵依,他也不去打听打听。
后起之秀苗头着实不错,但到底是太年轻了。
“尤酌那边,她的心意我管不着也控制不了,尤家的规矩,你必须过,郁公子应下,那我便说了,不应就请别再来骚扰我家酌儿。”
“你也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出了这扇门,我会将她护得很好。”
郁肆扫了扫赵依,他来江南之前,早把尤酌的身家背景查的一清二楚。
赵依这话不假,她的确不畏强权,也有本事儿。
否则当初怎么可能将尤酌塞进他平津侯府,侯府里的线人可不是吃素的,尤酌打的卖身契,除了名字,别的东西,基本没有什么是真的。
“赵姑姑说的话,晚辈应承了。”
赵依愣了一愣,他这句姑姑倒底是跟着尤酌喊的,还是跟着辈分喊的。
他刚才的态度可没有这么好。
转念一想,无论跟着什么喊,应了就好。
“成,明日午时,到酒坊来,过时不候,尤酌我就先带走了。”
说罢,赵依带着在门后偷听的尤酌,带着她出去。
尤坛想要跟上去,被赵依驱散,她一路领着尤酌回酒坊的房间,将门栓扣好,拉着她的手说,“酌儿,姑姑知道你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