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的缠着纱衣的龙华上,尤坛先看看外面的艳阳,对着她说道,“大热天的,你围条龙华干什么?不嫌捂得慌。”

“要你管?”尤酌咽下一口汤,头都不抬。

她伸手拿包子沾糖浆汁儿,尤坛把糖浆汁儿的碗抢过来,“不用管也得我管,小爷不仅要管你一时,还要管你一世。”

上一次会武,哪个男人不过是趁着他不防备,出其不意才能一招制胜,如今他准备好了,也不怕偷袭。

没了身旁的随从,且看他今日如何揍他。

“管好你自己吧。”她连糖浆都懒得拿,直接就吃了。

显然又是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尤坛:“”

赵依来的时候,领了一个随从,郁肆跟在最后面,像是压轴的重头戏。

他的确有压场戏的本钱,那身量还有样貌。

典雅的酒坊都成了他的衬托。

他一个人来的,向真和清默在胭脂巷的院子里等着,他今日依然是一袭月白牙的直裰,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他一进来,目光就落在柜台旁的尤酌身上,眸子里深情楚楚。

尤酌坐在一旁的高角椅上,抱着一本轶闻趣事的话本子,瞧得津津有味,翘着一双脚,晃来荡去,旁边放着一碟瓜子,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

郁肆给的药不错,她的脚已经消肿了,所以她套上了一双宽松的靴子。

整个人娇小玲珑,坐也不好好坐,她的脸耷搁在椅背上,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看着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