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模样,那里能想到,她一开始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呢。

赵依有意将地方腾空,带着随从走了。

隔着一扇门,尤坛睡的天昏地暗。

放在以前,尤酌还能将人掰扯下来,但现在不行,郁肆就算清瘦,好歹也是个身高马大的男子,她还能怎么着。

尤酌一边坐着磕花生,一边听着肩胛窝处传来的呼吸声。

她这么一坐,坐到了天黑,透过酒坊开着的窗,能看到水河树旁亮起的红灯笼,暖红色的光打在平缓的河面上。

尤酌饿了,她虽然吃了不少花生,但不够垫肚子的。

她本来吃的也多,怀了身子之后,越发了。

试着动一动,尤酌半边的身子都发麻了,她一动,浑身酥麻,遇上假道士之后,她好似常常吃瘪,之前在平津侯府是这样,回到了她的老巢,这人跟着来了,她竟然也奈何他不得。

他在她的面前晃悠,她竟然也能容忍去。

“郁肆。”尤酌很少喊他的名字。

这一次喊,是因为打在肩胛窝处的呼吸不平稳,显然是醒了。

酒坊内没有点灯,除了倾泻进来的光,其余一片黑暗,陷入黑暗当中,浑身上下的感知就会变得很敏感。

“我知道你醒了。”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动了,尤酌身上终于卸了力气,郁肆提前醒过来,她不意外。

虽然和他相处的时日不长,她心里也有点底,无论做什么事情,他心里的算盘都会提前筹备好退路,总之不会让他陷入困境当中。

“醒了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