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酌收了手,下青石台慢悠悠走到二人面前,“哦?我难不成还会吃了郁肆,他那么大个,就算是砍成十段八段,熬着吃,这几日也吃不完,本姑娘食量小,你们公子皮硬肉也硬,本姑娘就是勉强吃,至少也需要半年,你们两个这么着急着来,是要分点肉?”

“”

清默沉默寡言久了,压根不会磨嘴皮子,又如何是尤酌的对手呢。

“尤姑娘说笑了。”想说点好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张口就成了,“尤姑娘是个好人。”

“好人。”尤酌捂唇笑道,“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郁肆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尤酌从腰间扯了一把钥匙丢给清默,“你既然要陪他,就替我守门吧。”

“好。”

合善泡好药浴,前脚刚走,尤酌从后门刚刚进来。

“姑姑。”

赵依捞起袖子收拾着药渣,合善用了她不少存着的药材,换脸需要安静,这几天医馆都没有接人,药童出医馆去治病。

见她要进来,赵依叫她在门口先等等。

“怎么过来了?谁先醒了?”赵依目不斜视,听起来像是风凉话,凛冬酒的威力,姑姑明明就比她更清楚,明知故问,不是风凉话,还是什么。

“都没醒。”尤酌拿了一个梨,梨子多汁儿,很甜,“谁送来的?这么大一筐子。”

赵依日行好事儿,穷的人来看病,掏不出诊金,她也愿意贴这个钱,经常会有人给她送各种东西,比如自家种的,树上长的,街上买的,为了感恩乐此不疲。

赵依许多时候照单全收。

“隔壁李婶子,她家侄儿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呵呵买了很多水梨,走街串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