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肆没有避开她的眼光,直接与她说,“本公子图谋什么,你看不出来,是装聋作哑,还是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

“尤酌,听好了,我来江南是为了你。”

郁肆手没松,他给尤酌倒了一杯水,水温正好,刚刚能喝。

小娘皮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你、你说什么?”

他来江南是为了她。

尤酌不想让郁肆看出她的惊慌失措,她强装镇定,捞起郁肆给她倒的一杯水,喝了下去,水不烫,她甚至觉得有些凉,总之没有她的心跳得快,好似要跳出来。

搞什么慌什么。

还没等尤酌定神,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了,是尤坛。

他拿着一把剑,那把剑仔细看,好似清默的那把剑。

他头发有些乱,看起来睡眼惺忪,身上的衣裳还是之前喝酒穿的那一身,凛冬酒的味道很重,离得远尤酌也能闻得见。

看样子,一醒就追过来了。

怎么搞得像是捉奸一般,尤酌下意识皱起眉头,郁肆特意替她擦去嘴边的水渍,尤坛一眼看着他们交握着的手,眼睛都快瞪出来。

他一路提着剑来,杀气很重,楼下的宾客都被他吓得躲了起来,有一些看热闹的,跟着上来,躲在暗处偷偷瞧。

掌柜出门了,眼看着楼上要打起来,店小二跑出去叫他。

尤坛拿着剑直指郁肆的手腕,咬着牙说,“放开她!”

尤坛没有说,主要原因不是能忍,而是因为这间客栈与赵依的交情,他不想给赵依惹事情,觉得他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