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问了,既然是医馆郎中的侄儿,那必然就不会是郁肆的小通房。

“公子脉象平和,无甚大碍,不过是肝火过旺,郁结于心,我给你开些降火祛燥的方子,吃上几贴就好了。”

这不是太医院那些人的口气吗,冯其庸认为赵依没说到点上,急急问道,“敢问郎中,我那方面是否出了一些问题?”

含糊其辞,赵依也懂。

她沾墨写方子说道,“公子很好。”

冯其庸不信,降火祛燥的方子怎么可能治好他,他已经许久没碰女子了,今日好不容易碰了,但释放不出来,关键时刻还疲软,这不是有病吗。

“郎中莫要瞒我。”

赵依顿了顿笔,“公子若是不信,熬药吃了,要是治不好,来寻我便是。”

冯其庸苦着一张脸,他就怕栗梁又要来寻他,一想到这件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动气,那厢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像合善了,他说得出口这些拒绝的话。

合善啊合善,莫不是老天派来收他的。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我担心”

赵依听着他欲言又止,也能明白,来他这个地方看私疾的男子大多数都跟他一个模样,也能知道为什么外乡人要到江南来了,只怕是在本地看医的话,会授人于权柄,要是真的查出来不举,那不是贻笑大方。

权贵都很要面子。

要说起来不要面子的,赵依想到郁肆的脸,或许

“夜深了,医馆不留外客。”赵依给她抓了几包药,递给冯其庸,“一共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