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其中,也不知道犹怜是被强迫的,只讽刺笑,心里在想:还真是尽忠职守,看那个红痕像是新弄上去的,这么快就出来接客了,是离了男人不能活,还是迫不及待喜欢做这件事情。

后两句也不知道是气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是在气心里面想的那个女人。

尤坛拎着酒壶,丢开壶罐,仰头望嘴里灌。

犹怜提好衣裳,脸上挂着笑,施施然走过来了,她走路学着那些花娘扭腰摆臀,想要做的风情一些,不料适得其反,有画蛇添足欲出洋相的情况。

她开了嗓,想要捏揉一些,雨帘坊的花娘个个说话,张口喊爷仿佛裹了蜜一般,甜糯糯的,很会勾人心神,她想学。

谁知道掌握不了火候,直接破了声,“公子”

“奴伺候爷”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

用犹怜心里的话来形容,好像以前来长公主府宣旨的太监说的话,破铜锣鼓儿发出来的,难听至极。

奴家两个字,她真是喊不出来,再叫奴婢,只怕要出事儿,进了雨帘坊的门,她再也不是长公主的奴婢犹怜。

尤坛丢掉手里的酒壶,皱着眉头冲她招手,像招小狗过来一样,“会伺候人吗?”

犹怜挨过去,像要坐他腿上,尤坛将她拂开,腿脚折叠,就那么翘起了二郎腿,不得已,她只好匍匐在尤坛的腿边跪着,给他捶腿。

本以为乖顺就能够让他开心,谁知面前的小坛爷最是瞧不起人跪来跪去,他只瞧得上肆意张扬,充满个性的女子,不喜欢这些依附男人而活的,把自己摆到一个低贱位置上的花娘,他觉得这些人不是别人看不起她们,而是她们看不起自己,自甘堕落。

尤坛又拂开她的手,冷笑道,“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

犹怜匍匐在地上,既然如此油盐不进,就别怪她算计了。

收拾好心情,她起身福礼说,“爷的酒杯空了,奴再为您斟一壶。”

语落,上房内取酒,趁着尤坛不注意在酒里放下了老鸨子给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