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血泊中的男人气若游丝。

“念珠的事。”他说的很费劲,断断续续,非要她给出个答案。

尤酌捧着他嘴角流出来的黑血,想要替他接住,她不回,“你别说了,我送你去找姑姑。”

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谁知道站不起来,肚子蜷得厉害,有一股热源缓缓流出,她顾不上看,抱着郁肆的手臂,要将他拉起来,他的手太沉了,浑身使不上将他拖起来。

两个人的血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也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他,尤酌哽咽着说,“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能原谅你?”

“我依然恨你。”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郁肆的衣裳上,又赌气般抬手擦掉,为这个狗男人哭什么。

他一点都不值得。

郁肆扯出一抹笑,声音很轻很轻,“你恨我。”

“没有爱,有恨,我也不算亏,若是什么都得不到,我拿什么给自己交差。”

尤酌还在哭,郁肆抬起不来手替她抹去,浑身都疼,一动就牵引着咳。

尤酌骂他,“你作贱自己,给谁看呢。”

他说好,“我之前便说过了,我来江南是为了你。”

“你不是为了我,你就是自私,想叫我我欠着你,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废了也好,打不过你,要它何用?你”

他越说声越小,后面的话,尤酌听不见了

“郁肆,别睡”尤酌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