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猫儿一如既往水雾雾的眼睛,郁肆便知道她的情况很不好了,只在从前,被他欺负狠了,才会在眼尾韵着磨人的红,她疼了。

尤酌的情况很不好,她的手托着肚子,要不是因为疼,她的足趾也不至于抓着地,想来是疼到极致,在拼命隐忍。

郁肆的怒意翻了一倍不止,尤酌惯爱用剑,她能听到郁肆剑身发出的剑鸣。

剑的主人发怒了,凝在发丝里的冰露,融成水划下来,顺着脸庞划下来。

“放开她!”是已经发怒的暴音,尤酌听着竟然笑了,他的喜怒哀乐,因她而起,尤酌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连发怒都这么可爱。

让她的心都在发颤,风透过门的位置穿进来,雨打不到她所站的位置,依然觉得冷。

尖毛地痞呵笑,“发怒了?你拿什么跟我讲条件?”

“我的武功不如你,但你别忘了,她在我手上。”

“她说只有她才能要你的命。”

郁肆盯着他问,“你想怎样?”他不打算贸然出手,似乎另有筹算。

尖毛地痞怕死,知道自己技不如人,牢牢嵌住尤酌,将她当作护身符,郁肆若运杀招,他为了保全自身,极有可能将尤酌推出去当挡箭牌。

郁肆顺着他走。

“知道我生平最恨什么吗?”尖毛地痞咬着牙说。“我最恨英雄救美的戏码!你狂什么啊?要不是因为有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何至于此,流落异地,东躲西藏,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听着没头没尾是不是?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让官府缉拿了数几年,头疼不已的采花贼,就是我本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