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话,尤酌这辈子没看过别人的脸色,如今看了,不作他想,脑中只有几个字,他生得真好瞧,一时之间,竟然入了迷。

直到郁肆出言提醒,“看够没有。”

尤酌微有些尴尬,她撇撇嘴角,小声嘀咕,“不就是看看嘛,小气。”

说完,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很矫情。

是啊,她何时这么矫情了。

二人独处的时日不是没有,反而很多,在平津侯府是,在这里亦是,不过奇怪的就是,两个人都说不上好话。

如今难得郁肆没有呛她,尤酌竟然有点不习惯。

“给我看看你的手。”

郁肆听到了,没答话,他的手垂落,动也不动,尤酌是真的担心,她走到郁肆的面前,没敢将手拉起来,只撩起郁肆的袖子,两只手腕子都裹着纱布,看不出什么,还似从前一般好看。

念珠,浅蓝色的念珠,他没有再带了。

“看完了,尤姑娘可以走了。”

郁肆下逐客令,面色不太好看,隐隐能听出来话里的抵触。

“你赶我走?”尤酌负气。

她才来多久,就这么不欢迎,迫不及待下逐客令,莫不是在屋里藏了人,也是,他受伤这么多天,身边总不能缺人伺候。

“你身边的那两个人呢?”

郁肆重新坐下,好声好气回她,“回梁京了。”

尤酌愣了片刻,“他们回去做什么?”难怪刚才翻墙进来都见不着人,郁肆是他们的主子,主子受伤了缺人照顾,他们竟然擅自离开。

难不成,“你撵人走?”

瞧着向真护犊子的模样,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郁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