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香的味道并不难闻,齐泽眼神在铜制香炉上扫过,可跟那抹清甜比起来实在叫人觉得沉闷。
他从小大多时候都是孤身一人,在宫中,在漠北,除了属下便是对自己有极大期许的老师。
向来没觉得有谁是他时刻想看见的,她是第一个。
午夜梦回,这种陌生的感觉也曾叫他迷茫,但更多竟是期许。
…
待下课后,齐泽刚要走,便瞧见齐伯奉身边的小厮来喊他去前厅说话。
齐伯奉有空就会来碧桐院看几个孩子读书,却甚少叫齐泽过去问话的,齐泽懒得问缘故,随意点点头跟小厮去了前厅。
待他到了,便瞧见伤势好了一半的李卓远正灰头土脸坐在椅子上,见齐泽过来惧怕的朝后缩了缩。旁边坐着一对未曾见过的夫妻。
念瑶也在。
嗯,气色红润,身上也瞧不出有伤,除了眉间郁郁好似在为什么事儿发愁,并不像病了的模样。
齐泽莫名安心下来。
见齐泽到了,齐伯奉搁下茶杯,脸色沉了下来。
“可知今日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齐泽将眼神收回,看了眼瑟瑟发抖的李卓远,心中已明白了大半。
“打人。”他看了眼李卓远,不屑道。
话音未落,念瑶便诧异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