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便能考上功名,考察品行的考官也会将他剔出名单。
这十几年寒窗苦读,全白费了,全白费了……
李卓远的父母从一开始还不敢置信,可见李卓远这般模样,心中已冰凉一片,可到底是亲儿子,李元峰愣了愣挡在了李卓远身前。
“亏你们还有脸来齐府哭诉!”齐伯奉站起来指着李元峰,他一想到当时瑶儿定然被吓得不轻,后来又连请了几日假,火气便更大了。
李元峰陪着笑将那破碎的茶盏捡起来,小心翼翼道:“姐夫,姐夫你别生气,我们也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啊。”
“哼,不知道?那现在知道了,你们想闹那就如你们所愿,明日我便叫人想此事在城里传一传,叫所有人都看看,你们李家养出来的好儿子!”
徐氏愣了好一会儿,闻言当即哭了出来,“不能说!!不能传出去,您,您侄儿往后还怎么做人啊,姐,姐您说句话啊。”
李元峰也急了,顾不上旁的便着急忙慌开口:“我方才听念瑶说了,到底也没有怎么样不是?我们卓远前几日肋骨都差点断了,他也知道错了,姐夫您消消气。再说,这,这是我姐执意要我们过来的,我们卓远病那几日,可什么也没说。”
李氏此刻见他们把所有罪责都推给自己,顾不得骂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先跪了下去,“老爷,妾身也是一片好心……”
齐伯奉雷霆之怒下,顾不得亲戚体面,看也不看李氏一眼,指着李元峰便骂道:“混账话!你,你们给我立刻滚出去,往后都不许再踏入我齐府一步!”
李氏嫁过来十几年了也从没见齐伯奉这样发过火,她连忙示意让李元峰一家先走,而后颤抖着身子不住地掉眼泪。
等人走后,李氏才哭着开口:“伯奉,我也不知道卓远竟是这样的人,活该被打死!可是此事我也是好心,他一身伤的从齐府出去,我做姑姑的总该去问个清楚,况且谁知道齐泽这孩子武功这样了得,也不知从前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她的话有意无意的在将问题引到齐泽身上,念瑶越听越着急。
之所以替李卓远瞒着就是怕别人怀疑齐泽的身份,如今一切说明白了,齐泽怎么办?
念瑶回头去瞧齐泽,却见他仍旧丝毫不在意,眸中幽邃淡然,好像李氏说的话与他无关。
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