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茹芸压低了声音,“你平时知道我每月有多少例银,不多,但是足够你寻常人家用一辈子了。”
墨烟仍有些顾虑,许久也不肯答应。
齐茹芸心下着急,她来这里本就躲着人,不能拖下去了。
她干脆费劲的伸长脖子跟上身,将桌上的铁钳拿到了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我,我劝你仔细想想。”
齐茹芸的声音已变得沙哑,脸色狰狞,更在外面是完全判若两人。
墨烟也还是个小姑娘,身子不住地颤抖着,最终在威逼利诱下,含着泪应了下来。
……
这件事最终墨烟还是没有招认。
她只说是自己不小心遗落了火折子,这才倒是的失火,跟齐茹芸没有任何关系,齐茹芸更是咬死了自己不知情。
齐伯奉再三的审问也只得到这个结果,尽管齐茹芸依旧是很可疑,但是没有没有多余的证据,也只能将墨烟赶出府作罢。
为此墨玉气的不行,几次跟念瑶抱怨。
念瑶知晓父亲是个不肯严刑拷打下人的人,又想想自己终究没有大碍,倒是齐茹芸的烧伤留下的疤痕恐怕要陪着她一辈子了,于是也不再深究。
冬去春来,转眼齐府内的柳树已开始渐渐抽芽。
到了四月,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连日的小雨,几场春雨落下,烧得残败的园子里渐渐开始有花草发芽。
念瑶的母亲幼年曾住在苏杭一带,因此每年到了清明,便依照南方的习俗,带着念瑶亲手包青团。
今年念瑶仍早早便叫人准备下了,清明前几日,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人跟她一同包青团。
只是齐钰一大早便约人出去了,念瑶只好又叫人去喊齐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