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自己家呢,她实在不愿在家里还跟人虚与委蛇。
齐茹芸见念瑶这般刻意冷淡她也不恼,转身便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而后在没人瞧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来。
看啊,齐府的大姑娘是多么骄傲明艳的一个人啊。
可你越是骄傲,之后便越是痛苦。
她已经与吕天涵商议妥了,只等两日后皇后娘娘的寿宴上动手。
齐念瑶并不熟悉宫里的地形,到时候只要自己稍做引导,将她引导吕天涵提前准备好的院子里头就行了。
不知道这朵明艳的海棠花,在受到吕天涵那样的纨绔弟子折辱后,还愿不愿意活下去。
想到这里,齐茹芸笑意更深了,活不下去最好,死了她更满意。
念瑶怎么也没想到,齐钰今天居然请假了。
她本想着上课时有齐钰在身旁,齐泽定然不敢任意妄为,也必定不会问她自己究竟是何想法。
但眼下先生布置了功课后,便按照往日的习惯出去后,便再次只剩下了她与齐泽单独相处。
有了前车之鉴,念瑶属实担心与他单独共处一室。
屋内炉火已经被搬走了,可仍旧比外头暖和,墨玉担心念瑶冷热交替不舒服,便将夹棉的褂子替她提前褪了,只着了单衣束腰襦裙。
线香徐徐燃着,氤氲在念瑶的身侧。
即便她只是坐着,却仍能看出玲珑有致的曲线来。
齐泽手中的笔顿了顿,将一张写好的宣纸放置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