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娇娇姐怎么没随你过来。”桐花在县衙后院转了一圈,别说是屠娇娇了,便是一个女眷都未瞧见,只能怏怏而返,见白鹭已到,自是迫不及待向白鹭问道。
“此番上任太急,路途太远,囡囡太小,我便先行过来。”白鹭见桐花气喘吁吁之态,便知道她干什么去了,知是桐花挂心娇娇,自是耐着性子和桐花解释了一下。
“那娇娇姐何时过来?”桐花闻言,缓了一口气,亦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前日里接到传信,已经从静阳出发,不过此行徒经其娘家,所以夫人算在娘家过完端午之后便过来,你如今家住何处,等夫人过来之后,我便传信与你,想来能在此瞧见你,夫人也定会十分欢喜的。”
白鹭话中句句不离夫人,倒是和桐花将关系撇了个干净。
桐花闻言,又是失落,又是欢喜,失落于自己不能马上就瞧见娇娇姐,可又欢喜,这么快的时间里,就能和娇娇再次相见,她忙报了自己住处,说与白鹭听,“我如今住在林昌镇下边的清田村里,白大人,娇娇姐若来,你定要传信给我。”
提罢了娇娇之事,桐花这才想起另一桩来,她走到燕琛身边,抬手随意搭在燕琛肩上,一脸狐疑的打量了白鹭一眼,“白大人,你不好端端的在静阳当县令,怎么着就到这儿来了。”
白鹭看着桐花的随意之态,下意识里望向燕琛,见燕琛目光落在桐花身上时,肉眼可见的变得柔和起来,倒是惊了一下,在燕琛目光扫过来之前,白鹭便已是若无其事的挪开了眼去,“自然是吏部的任免,我一介下官,自当尊于皇命。”
“对了,刚刚跟过来的那几个小姑娘,说是与你相熟,我让她们在县衙外等你。”该要知晓的事,都已是知晓,白鹭当即便是不客气的驱客了起来。
“那春大娘她?”桐花自然知晓白鹭所言的小姑娘是满蝶她们几个,不过白鹭未提及春大娘,出余好奇,桐花便多了一句嘴。
“浴佛滋事,当街夺物,我已将其押去县衙牢内,待两月期满,自会释放。”白鹭目无表情的撇了桐花一眼,“判决已下,你不必说情。”
关了!
这可真是值得欢喜的事,桐花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了扬,然后被过脸去,不让白鹭瞧见自己的得意忘形,“我欢喜还不及,怎么可能求情,既然娇娇姐不在,那我也就不叨扰白大人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罢之后,拉了拉燕琛,作势便走。
“喝口水再走。”燕琛起身,却是又将桐花拉住,然后端了桌上已经放凉的茶水,递向桐花的嘴边。
桐花就着燕琛的手,将茶水饮尽,燕琛这才将茶盏放回到桌上,抬起袖子,为了桐花拭了拭嘴角的茶渍,然后偏头望向白鹭。
“告辞!”